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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之遥却十分懂事地表示,“你们去吧,就当提前欢迎甜甜回家。”
唐琳再次挽上傅云霆的胳膊,“对啊,就像一家三口一样。”
夏之遥看出她的得意,却只是礼貌地笑笑,转身离开。
吃完晚饭,天都黑了。
夏之遥刚要睡着,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。
是唐琳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,“云霆,你就陪我睡一晚吧。”
傅云霆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,“琳琳,阿遥是我名份上的妻子,这样做太不道德了。”
“我才是你结婚证上的合法妻子,她是赝品而已,你和我睡合情合理。”
夏之遥的手指微微蜷缩,放慢呼吸。
许久,傅云霆叹了口气无奈地表示,“你是甜甜的妈妈,你只要记住我不会亏待你。”
唐琳低声地抽泣,“那你能不能答应我,我住在这里期间你不碰她。”
傅云霆低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不一会儿,传来隔壁卧房推门的声音。
夏之遥缓缓睁开眼睛无声地笑了笑。
三个人,三个房间,各怀鬼胎。
第二天一早夏之遥下楼时,傅云霆和唐琳已经在吃早饭。
“我看你睡得香,就没让云霆叫你。”
唐琳这句话明显带着歧义,似乎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,夏之遥只是客。
傅云霆却没有纠正。
夏之遥懒得搭理她,自顾自地坐下。
唐琳起身盛了一碗甜汤递给她,“我亲自做的,你尝尝。”
夏之遥一眼就看到沉在碗底的板栗。
她自小就对板栗过敏,哪怕只是一口就可能要了她的命。
夏之遥将碗推开,“不好意思,我不吃板栗。”
唐琳顿时委屈不已,挤出几滴眼泪看向傅云霆。
“我还是搬走吧,哪怕露宿街头也比在这里惹人嫌要强。”
说着就起身要去收拾行李。
傅云霆连忙拉着她,轻声哄着。
转头责备夏之遥,“阿遥,快喝,琳琳一大早就开始做的。”
夏之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明知道我对板栗过敏,你还要我顾及她的辛苦,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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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云霆黑着脸,“夏之遥!我以这个家男主人的身份命令你,喝汤!”
唐琳已经将行李搬下楼,作势往门口走。
傅云霆急了,一个健步冲到夏之遥身边。
他端起汤碗,捏着夏之遥的嘴往下灌。
“我就不信喝一碗汤能喝死人。”
夏之遥无力反抗,硬生生被灌进去一大碗板栗甜汤。
傅云霆这才罢手。
脚下一软,夏之遥跌坐在椅子上。
她被呛得鼻涕、眼泪直流,咳嗽不停。
傅云霆看都没看一眼,转身去追唐琳。
傅云霆哄好唐琳,唐琳红着眼圈窝在他怀里。
路过夏之遥,傅云霆冷冷地说道:“这不是没事儿吗?非要装娇滴滴的样子。”
夏之遥的喉咙已经肿胀到发不出声,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,“120......救我。”
傅云霆皱着眉,“你马上就是要当妈妈的人了,也该懂事些。”
“快向琳琳道歉。”
夏之遥的脑袋一片混沌,最终因窒息晕厥。
傅云霆没想到一碗板栗甜汤,会让夏之遥命悬一线。
救护车上,傅云霆脸色苍白浑身发抖。
“阿遥,你别吓我!”
夏之遥被推进急救室,五个小时后才被推出来。
医生摘下口罩感叹道:“再晚来几分钟就算神医下凡也救不回来。”
“病人有过敏史,家属不知道吗?”
傅云霆哑口无言。
他知道,可却逼着她喝下那碗足以要她性命的汤。
傅云霆懊悔不已。
他一直守在病床前,直到夏之遥醒来。
喉咙依旧肿痛。
傅云霆握着她的手,“吃板栗后果这么严重,你怎么当时不说呢?”
还要她怎么说?跪下来求他吗?
见她直勾勾地看着他,傅云霆心虚地别过头。
他的手机响了,他犹豫了一下才接起。
“阿遥没事儿,你别自责,别哭。”
然后将手机递给夏之遥,“琳琳很自责非要亲自跟你道歉。”
夏之遥将听筒靠近耳朵。
唐琳顿时换了语气,“夏之遥,听说你差点死了?云霆也不过是说了我几句,你说他心里到底谁更重要?”
“我知道你板栗过敏,我故意的。你可以报警抓我啊,可惜啊你没证据。”
夏之遥攥紧被角,下一秒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ᴸᵛᶻᴴᴼᵁ。
傅云霆“噌”一下站起身。
“阿遥!琳琳只是想道歉,你干嘛不依不饶的?”
夏之遥用尽全力喊出一声,“滚!”
傅云霆黑着脸,“我请了护工照顾你,这几天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。”
说完捡起支离破碎的手机,离开了病房。
夏之遥当天就签署免责声明出院了。
回到用心经营了五年的“家”,她内心沉重。
整栋别墅从选址、装潢,大到沙发,小到垃圾桶,都是她精心挑选。
客厅正中央还悬挂着傅云霆的婚纱照,照片中两个人笑得那么甜。
可细细算下日子,唐琳正是在那段时间怀孕的。
夏之遥随手抄起茶几上的花瓶,狠狠砸向照片。
“咣当”,巨大的相框轰然倒地,掀起一阵尘土。
保姆闻声赶来,夏之遥指了指,“我和先生要重新拍,这幅烧掉吧。”
“这栋房子里我和先生的所有合照都烧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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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姆应声开始收拾,把大大小小的相册、相框全部堆到院子的草坪上。
夏之遥开了几瓶傅云霆珍藏的红酒,倒在上面。
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递给保姆一杯。
“咣当”,酒杯撞在一起,是五年感情破碎的声音。
夏之遥点燃打火机,扔进堆成山的垃圾堆。
火光中,她仰头喝光杯中酒,眼泪顺着眼角流进衣领。
余下都是傅云霆这些年送给她的礼物,包,礼服,首饰。
夏之遥全部打包挂到二手平台,收款账号改成福利院。
傅云霆接到助理电话,“太太把您送她的所有东西都挂在网上卖掉了。”
他脸色一变,急忙套衣服。
路上傅云霆一直在给夏之遥打电话,可她一直没接。
慌乱和不安让他脚下生风,连闯了几个红灯。
车还没停稳,他冲进院子。
夏之遥正拿着酒杯坐在靠椅上,脚下堆满凌乱的酒瓶。
她脸颊绯红,哼着不知名的曲调。
傅云霆悬着的心终于落地,他走到她身边蹲在她脚下。
“阿遥,怎么不接电话?吓死我了。”
夏之遥缓缓转过头盯着他,“为什么吓死你了?”
傅云霆伸手抚摸她发烫的脸,“当然是以为你生我的气,躲起来不见我了呢。”
借着酒劲儿,夏之遥问出心中疑虑。
“傅云霆,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?”
傅云霆心一沉,低下头内心挣扎许久。
再抬头时,已换上无辜且问心无愧的表情。
“当然没有,你我夫妻一体,赤诚相待。”
夏之遥越过他的肩膀,看着不远处的灰烬。
心底最后一丝火苗,在傅云霆再次选择隐瞒那一刻,彻底熄灭。
傅云霆发现她手心的结痂,“阿遥,这手是怎么弄伤的?”
夏之遥想说是拜他所赐。
“狗咬的。”
傅云霆心疼地拿来药箱,半跪在地上给她消毒、包扎。
“你呀总是这么粗心大意,真不知道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?”
夏之遥在心里冷笑。
曾经以为他是可以遮风挡雨的伞,到头来才发现风风雨雨都是他带来的。
“对了,我听助理说你把我送你的礼物都卖了。”
夏之遥收回视线,“没什么,都旧了,我想换一批。”
傅云霆小心翼翼地给纱布打了个死结,“不喜欢就扔掉,我再给你买新的,好的。”
他站起身将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