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来在十二点前，果断停止了手头的工作，同时给苏沈心订好了边上的酒店，让她赶紧回去休息。 材料无非这么些，以往的种种经历闪烁在她眼前。她越是投入到面前的文字上，其实内心越清楚。 干得好不如说得好。 老实人没出路。 谁会真的在意报告里的一个句号。 至少她还坚持了真实。 “明天八点半，我们这里碰头。”姜来站在门口准备关办公室的灯。 “可是姜老师，我还有好多没有改好，明天可能来不及。”小姑娘的发型已经有些凌乱，她的脸上是真的着急。 “没事的。”姜来招呼她赶紧背上包过来，“明天说不定等不到下午，许冬就要资料了，我们框架已经搭好，里面的细节大不了口头告诉他。” 将苏沈心送到酒店门口，姜来方才打车回家。 她没有开灯，只是把外套以及手头的细碎物往边上一堆，自己就像条鲸鱼一般滑落在主卧的蚕丝被上。 黑暗中，眼睛也能非常敏锐。 被子上隐约的缎光，窗帘缝隙里午夜的霓虹灯，头顶空气中翻转的浮尘。 姜来清楚地知道，自己得准确抓住这次机会。 第二天清晨，姜来准时被闹钟唤醒。 她麻利地换了一身套装，脸上用玫瑰粉的腮红轻轻扫过，将头发束成一把锋利的剑。 快出门时，姜来突然想到什么，她抓起一个大手袋，往里面塞了两天换洗的衣物和化妆品，还有一双平底鞋。 八点半准，她已经与苏沈心一起拿着资料站在了许冬门口。 在楼梯间里，姜来碰到了徐凌。 “你已经弄好了？材料？”她很诧异的模样。 “嗯。”姜来谈谈回应。 “要不给我看看，我们一起去汇报？”徐凌亲切地问道。 呸。 姜来心里咯痰。 多大脸。 姜来面上仍旧温和地回应“不用了”后便径直跟她拜拜。 当许冬拎着公文包来上班时，显然被站在门口的两人惊了一下。 “这么早啊。”他嘴上说道。 姜来深吸一口气，扬起一个柔美的笑脸，将资料整齐地递到领导手中，同时嘴巴像是抹了什么花蜜似的，将项目的情况一五一十地“唱”了出来。 许冬明显又是一愣。 姜来甚至可以瞥见苏沈心在偷偷瞄她。 “嗯，…
姜来在十二点前，果断停止了手头的工作，同时给苏沈心订好了边上的酒店，让她赶紧回去休息。
材料无非这么些，以往的种种经历闪烁在她眼前。她越是投入到面前的文字上，其实内心越清楚。
干得好不如说得好。
老实人没出路。
谁会真的在意报告里的一个句号。
至少她还坚持了真实。
“明天八点半，我们这里碰头。”姜来站在门口准备关办公室的灯。
“可是姜老师，我还有好多没有改好，明天可能来不及。”小姑娘的发型已经有些凌乱，她的脸上是真的着急。
“没事的。”姜来招呼她赶紧背上包过来，“明天说不定等不到下午，许冬就要资料了，我们框架已经搭好，里面的细节大不了口头告诉他。”
将苏沈心送到酒店门口，姜来方才打车回家。
她没有开灯，只是把外套以及手头的细碎物往边上一堆，自己就像条鲸鱼一般滑落在主卧的蚕丝被上。
黑暗中，眼睛也能非常敏锐。
被子上隐约的缎光，窗帘缝隙里午夜的霓虹灯，头顶空气中翻转的浮尘。
姜来清楚地知道，自己得准确抓住这次机会。
第二天清晨，姜来准时被闹钟唤醒。
她麻利地换了一身套装，脸上用玫瑰粉的腮红轻轻扫过，将头发束成一把锋利的剑。
快出门时，姜来突然想到什么，她抓起一个大手袋，往里面塞了两天换洗的衣物和化妆品，还有一双平底鞋。
八点半准，她已经与苏沈心一起拿着资料站在了许冬门口。
在楼梯间里，姜来碰到了徐凌。
“你已经弄好了？材料？”她很诧异的模样。
“嗯。”姜来谈谈回应。
“要不给我看看，我们一起去汇报？”徐凌亲切地问道。
呸。
姜来心里咯痰。
多大脸。
姜来面上仍旧温和地回应“不用了”后便径直跟她拜拜。
当许冬拎着公文包来上班时，显然被站在门口的两人惊了一下。
“这么早啊。”他嘴上说道。
姜来深吸一口气，扬起一个柔美的笑脸，将资料整齐地递到领导手中，同时嘴巴像是抹了什么花蜜似的，将项目的情况一五一十地“唱”了出来。
许冬明显又是一愣。
姜来甚至可以瞥见苏沈心在偷偷瞄她。
“嗯，材料准备得挺好挺充分的。”许冬的视线从材料里抬起，“你说你已经评估过项目了，大概可以做几个亿？”
“10 个亿左右。”姜来肯定回复，“而且按照现在国家的政策，国家、省、市有三级专项补贴，红树林改造提升后可以增加当地的文旅、民宿收入，同时还有明确的补贴收入，项目的还款能力还是不错的。”
许冬的眼睛明显亮了亮，他立马从位置上站起说道：“你跟我一起去林行长办公室汇报一下。”
林烨行长是分行公司业务的分管行长。
姜来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，手指不禁抓紧了资料的边沿。
姜来好久没看到林烨了，毕竟她现在差不多是个边缘化人物。
许冬在林烨面前将红树林贷款的事情也是绘声绘色汇报了一番，林烨不动声色地听着，视线转到姜来头上，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。
“项目回报情况怎么样？不会没有收入吧，有头没尾的事情我们不做的。”林烨试探了一下。
不等许冬示意姜来，她就主动接过了话茬，将刚刚在许冬办公室说的一番又一五一十地在林烨面前呈现了下，并且秉承着多说两句又不会死的想法，把她了解的情况又恢弘地扩展了些。
说完了，她脸上又恢复了该死的平静。
林烨瞥了眼姜来，好像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。
他思考了会儿开口：“现在也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了，黑猫白猫我们都试试，许冬你就赶紧去总行跑一趟，务必把审批权限争取在分行。”
“好的领导，姜来我就让她今天开始坐在审批部，把审查的活都一手干完。”许冬倒是挺会安排，幸好机智如她，已经把行李打包来了。
下午，许冬就坐飞机去了北京。
姜来带着苏沈心又开始赶新一轮的审查报告。
*
丁如在银行办理提前还贷，小套学区房她卖给姜来的价格是 100W，这笔钱姜来已经全数打给她。
这些钱丁如都用来还鸢湖房子的房贷，这样，剩下的房贷不多，她每个月的还款压力大大减轻。
李桂子不知从何处知道她卖房子了，在电话那头一会儿嚷着：“你们都翅膀硬了！”，一会儿又开始装可怜道：“白养你了，呜呜呜。”
至始至终，李桂子都没有把白梅出走的事情告诉丁如，毕竟在她心里，“儿媳妇”作为一种她的“私有财产”，被动失去确实是件挺没面儿的事情。
小绿幸好是女孩，要是男孩，李桂子估计觉得他们老丁家的香火都断了。
趁着时间还早，丁如打算去自己的房子看看。
来鸢湖有几个月了，只有刚来那阵去过几次，最近都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真正的根据地。
外面飘起了小雨，她打车前往。
初春的鸢湖，雨幕中的一切都仿佛罩着绿莹莹的玻璃珠子，脆嫩新鲜，让心都变得稚嫩起来。
小区的绿化维护得极好，入口处就有张扬的叠水假山，簇拥着多色的盆景。修建得体的园木造型随处可见。
只有准备安定下来的人，才会这么认真去欣赏一草一木。
丁如带着第一次来的心情，按下电梯的按钮。
这套东边套的 120 方房子，一个大横厅，两间朝南的屋子，朝北是厨房和起居室。
丁如在客厅兜了一圈，这里放个舒服的沙发，电视就这里，窗帘她想挑波点暖色调的。
一间她的卧室，还有一间留给姜来！
房间里放什么呢，软软的被子，厚厚的地毯。
对，衣帽间！她还从来不曾拥有自己的衣帽间。
还有飘窗，想在飘窗上安置一个茶台，这样可以在飘雪的日子里，在暖暖的屋子里泡上一盅醇厚的红茶。
丁如的脑海中从来没有这么多柔软芬芳的念头同时出现过。
换做是以前，她会赶紧呵斥自己，居然只知道享受，还不多加会儿班。
现在想来，真是奴才。
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工作，为了吃饭，为了上厕所？
活着就应该好好善待自己，每天慢慢地吃饭，在软软的床上醒来，做自己喜欢的工作，用自己双手挣来的钱犒劳自己。
对自己说一声，你辛苦了！你尽管休息！
有谁会比你自己更珍惜自己呢！
丁如美美地畅想起来，当然最近她跟前的工作，不仅毫无起色，甚至没有头绪。
可那有什么关系，在低谷，说明她在朝上走，不是吗？！
这时恰好谈天的电话打来，说是有事找丁如聊聊。
他们约在小区边上的“野地咖啡”见面。
远远的，就看见谈天撑着伞小跑过来，他穿着考究的休闲衣裳，一坐下头发还散落下点点小雨珠。
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。
丁如被他光泽感极强的头发吸引住，卷发加上光泽感，简直不敢相信，这两样可以轻易共存吗。
谈天见丁如盯着他头顶方向发呆，有丝担心地询问道：
“我....我难道秃了？”
“啊？”丁如赶紧回答，“怎么会！你想什么呢。我就是很好奇，你用的是什么...护发素？”
“酒店里用的那款吧，我不太确定名称是什么。”他居然正儿八经地回道。
果然得是高端产品，她必须了解一下，为什么她的卷毛短发总是像拖把狗一样，有种雨夜狂奔后的狼狈。
谈天发觉丁如今天仿佛不太在状态，有种不同于往常的“慢半拍”，便径直开启他的话题。
“关于酒店的直播，我有个新的想法。最近我也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准备。”谈天聊起直播有关的话题时，永远都是能量满满，“米思思记得吗，那天你见过，就是我发小，也是现在的总厨。我们商量着，打算将餐饮这块作为酒店增收的突破点。”
丁如见谈天眉飞色舞地说着，他的主意不错，餐饮的利润高，目前酒店的餐饮以中式桌餐为主，自助餐为辅，确实可选择范围少了点。
“我都同意。”丁如爽快应道，“不需要给我做什么 PPT 和计划，谈天我相信你。你是直播的主角，所有辅助工作我都会配合的。”
谈天本还在滔滔不绝地描绘着，没想到还没展开丁如就一口答应了。
“你？你上次不是说...你不担心吗？”谈天很诧异，“你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要安排好，才能放心开播吗？”
“我错了呗。”丁如耸了耸肩，“我需要相信你的直觉。”
她大口喝了咖啡，接着补充：“别这么惊讶，我以前说了啊，你有直播的天赋，我居然还要指挥有天赋的人，你自由发挥，我给你打下手。”
谈天脸上露出“你变了”的神情。
“所以你说的直播人物，是你还有米思思吗？”丁如突然提问，“你俩在一个画面里，倒是挺美好的。”
谈天点了点头。
“她是你..女朋友？”
作者的话
爆炸头
作者
02-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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